【Noelliam】奖惩误用（1）
- 考试月产物，致谢某流派。算命专业又来胡说八道了。
- 做x不作战还有个事后正在写。但是突然想瞎xx猜测一波有缸的心思了。
奖惩误用（1）
那些十几二十年前的东西，Noel Gallagher并不是全然杜绝的。
在那些巡演中的聚会和派对上，当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飘忽的时候，他会溜走，不和任何人打招呼。他一个人回到房间，有时倒头就睡，有时会找来更多酒。酒精作伴，他会拿起吉他胡乱弹弹，偶尔有几次还找着了几个不错的调子，其他时候他会打开手机，在随便什么软件的搜索框里输入“oasis”。
喝醉了的Noel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。面对那个皱纹还没那么深，在台上掩饰不住的笑着的，走来走去的年轻的Noel，他也还是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。
那个时候他还并不站在舞台中央。那是属于Liam的位置。哪怕后来有那么些他自己唱的歌，他也一直站在边上。然后他独自飞走了，除了舞台中央他无处可去。对于这件事，他其实没有那么在意。至少他这么觉得。音乐才是最重要的。那都是他的歌。他站在哪里不重要。只有Liam那个傻x才会在意这种事，还觉得自己也在乎。
那才不是他们分崩离析的原因。
那是因为什么？Noel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有时，Noel真的喝的太多了。太多的酒精对大脑没有好处，但有的时候他停不下来。当所有的动作都变得轻飘飘，当感官好像被盖上一层薄纱，当他仿佛隔着几层玻璃听见自己发出一些声音的时候，他总是莫名其妙的点开Supersonic。那玩意儿一直存在他的手机里。他总是跳过开头，手指随便在进度条上一划，随便从哪里开始。
但似乎都是一样的。他和Liam吵架了，打架了，突然又亲昵的说笑，自己伸一只胳膊环住那个已经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人，或者低头亲吻他。然后又是争吵，争吵，争吵。
他也不看结尾。即使喝到走不稳路，他也知道，那些都是历史了。
他总是一个人住一个套间，可以随心所欲的胡乱扫着吉他唱点什么。对于这些时候，他其实记不太清了，大多数都是已经喝了不少的时候。这时也不会想起什么变调夹和拨片，几个常用的和弦随意弹两下，总能找到一首歌。
平常写歌时，他也总是需要喝两杯。度数不用太高。一点点酒精让他欣悦，但随着词曲的进行，别的感觉慢慢主导。他到底还是认识Liam太久，为他写过太多的歌了，以至于写歌时总是不由自主的生Liam的气，气他以前那些傻x举动，气他那时的不负责，气他从小养成的破坏自己东西的“习惯”——总之，写起歌的时候，总是气呼呼的想到Liam。
Liam真是一个奇怪的人。有时他明知道自己做的事会惹别人生气，他还是坚持做到底。从Noel的第一把吉他开始，Liam就没有放过，将琴弦拧紧或放松，用自己的指甲胡乱的拨弄，直到最细的那一根“啪”的断掉，他自己的手也被划破了。Noel看着他嘬手指的样子，没好意思发作，只是抢了他的零花钱去配了一副新的琴弦，甚至还帮他贴了个创口贴。
这他妈真是大错特错。Noel想。那时就应该揍他一顿，或者把他吼到哭，这样他才会知道这是不对的。在那之后后，Liam不再用手折腾琴弦，而是用剪刀或者别的什么，只要他自己心情不好，或者闲着无聊——这时，Noel再怎么揍他也没用了。
所以Noel只能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。他对弟弟示好或道歉的行为视而不见，宁愿花自己的钱修吉他，也要把Liam存钱送他的新弦和拨片扔掉——也不是当面扔，反正确保第二天Liam一定会看见就对了。这挺难的，真的，Liam伤心起来的样子很难视而不见。但一次又一次之后，Noel大概总算免疫了。因为，一次又一次。
Noel是在养了猫之后顿悟的。幼猫精力充沛，和人玩时总爱下嘴，也没轻重，乖起来又让人舍不得做什么。后来看到家里的清洁阿姨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呵斥它，乖乖的蹭一蹭舔一舔的时候，又立刻抱到食盆边上加点粮，突然意识到，人和动物大概也没有多少不同。Liam也咬过自己——字面意义的咬，在两个人像流氓一样的打架的时候。Liam也蹭过自己，从身后把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。或许自己想的太复杂了，或许Liam和猫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Liam会说话和唱歌。如果每一次自己都把他打服，或者每一次在他凑过来的时候都笑一笑——大概Liam也会像自己的猫现在这样乖。
想让自己的弟弟像被驯服的猫一样温顺，不太对吧？Noel自嘲的笑笑。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。哪怕不太成功，实际上自己也确实一直控制着他，只是方向不太对。用冷漠控制Liam的讨好，挑衅控制他的愤怒，这一切在自己没有因为断掉的琴弦揍他一顿的时候，大概就已经扭曲了。
是自己的错吗？在那个时候因为面对自己的弟弟心软了一下，就错了吗？那些满嘴胡话的心理学家好像是说过童年和青春期有多重要，但什么创伤啊习惯啊，不应该是他妈的父母养成的吗？
顿悟的Noel拒绝相信。他更生气了。但他想，对于这件事，他已经没法写出比“别碰我吉他”更贴切的歌了。他把吉他丢到一边，大脑催眠似的在他耳边念叨“对啊，你错了，你错了，错了”。
“滚。”Noel随口念叨着，蒙上被子很快睡了过去。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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