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Dramione】Duty Calls 职责使然
- 老早就写完的，不想存着了。短，一发完。
- ooc预警。借梗超人，我真的不是黑。
- 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，我在pottermore上被分进了狮院。
- 灵感来源：使命召唤。
Duty Calls 职责使然
又是一个情人节，伦敦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携手并肩的爱人，夹杂着一些勇敢的独身者，快步在人流中穿行。橱窗里斑斑点点的射灯拼凑成心形，促销的招牌放在最显眼的地方，鼓励着人们用自己的爱情换取折扣。现在是晚上八点，一顿漫长的晚饭可能才进行到中场，节日的氛围正在最高潮，连出租车司机在面对无止尽的堵塞时，心情似乎都不像往日那么暴躁。
在此时此地，人们很容易相信，一切都好，一切都好。
Hermione Granger来到一个橱窗下，有些焦急的张望着。这家店在这条街道的中段，最为繁华的地方，但是并不在营业。门口挂了个牌子，写着：“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，很抱歉让您白来一趟。祝情人节快乐:)”。
Draco Malfoy小跑着来到她身边，有些气喘。
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口：
“你没收到我的猫头鹰么？”
“你收到我的便条了么？”
“什么便条？”
“什么猫头鹰？”
然后是一小段沉默。
“好吧。”Draco耸耸肩，“好歹这一次我们都来了。”
“而且只迟了两个小时。”Hermione苦笑了一声，“但这家店压根就没开门。”
Draco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子：“Wow，老乔（Old Joe，指这家店的老板）还挺浪漫的，祝他们快乐。”他拉过Hermione的手，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：“情人节快乐。”
Hermione在他怀里倚靠了片刻，允许自己的身体从工作状态里放松下来，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，“情人节快乐，Draco。”
“所以，你在便条上写了什么？”
两个人手里各拿一杯咖啡，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。挽着的手让两人凑得很近，交谈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里转瞬即逝。
“Well……有个新来的孩子临下班才把昨天的一份案件报告交给我，今晚又必须审核归档，就只好临时加班了。幸好他还记得帮我叫吃的。”Hermione盯着自己的咖啡，“你呢？你的猫头鹰又计划告诉我什么？”
“下午去见了个老朋友——家里的老朋友——想做金属生意。晚上留我吃饭。你也知道，这种事不太好拒绝。”
Hermione发出赞同的声音。
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，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，Hermione说：
“Ginny告诉我，情人节的时候，对角巷比这里更热闹。丽痕书店有活动，有机会免费拿走自己喜欢的书，非常棒。”
Draco做出一脸受伤的表情，夸张的说：“你这样可是太伤我的心了，以往有什么书是我没帮你找到的么？Malfoy的藏书比丽痕书店卖出去的书加起来还多。”
“好吧，好吧，我知道你拥有一切。”Hermione停下脚步，拉着他的一条手臂摇晃着。
“比那更好，我拥有你。”
Hermione似乎没打算对这句话做出回应，接着说：“但我真的很想去对角巷看看。真的很想。”
Draco抚摸着她的头发，笑容变得有些僵硬。最后他说：“那走吧。”
他不知道今天Hermione是怎么了。疲倦，是的，就像她每一次加班之后那样。但她很少表现出这样的依赖。Hermione Granger不是一个轻易放下盔甲的人，在谁面前都一样，这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。
他想他应该对这样的情形感到满足。但是，Hermione或许足够信任自己，可以没有顾忌的露出疲态，然而她不会——一次都没有，打破他们的承诺：时机合适之前，不在魔法界公开他们的关系。
时机对他们来说永远都不合适。大概无论过多少年，有些故事都只能在文学里被人接受：一个怀着赤诚之心的女人，勇敢果决，爱上了一个如吸血鬼一样的男人，生活在城堡的高墙后，被世人抛弃。她感化了他，温暖了他——然后happy ever after。孩子听完了睡前故事满足的睡去，但是在长大成人之后，给他们讲故事的人还是会严肃的说，不行，你不能娶她，她和我们不一样，或者，不行，你不能嫁给他，你忘了他以前什么样么？
Hermione没有忘记，Draco知道，但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不能被忘记的。讽刺的是，他们身上物理性的伤疤甚至都无法淡去。但三年前这没有阻止他们相爱。
时间应当比三年更长。他们在一个麻瓜酒馆里偶遇之前，有些事情就已经发生了。比如在霍格沃茨的那些年里，图书馆数不清多少次的相遇，课上的针锋相对，下课后在人都走空了的教室里无休止的争论，躲闪的眼神，战争中的加倍的憎恶，还有战后最快速的宽容。所以在Joe’s Bar遇见，或许是一种必然——一种奖赏，Draco甚至这么想过，为了她的坚持和他的改变。
“不，你没变过。”那一天在酒吧里Hermione笃定的说，“改邪归正么？”她摇摇头，“你没多坏，Malfoy，你就是没那个胆承认我们的对的。”
Draco嘟囔了一句“Gryffindor的冒失鬼”，Hermione和他碰了碰杯，“Slytherin的懦夫。”然后他们都喝多了。
Hermione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粗框眼镜戴上，Draco有些无奈的说：“我们可以先回我那儿拿点复方汤剂的，还是你真的觉得戴个眼镜就没人认得出我们俩了？”
“把你的头发换个颜色就好了。”Hermione说，“黑色怎么样？关于眼镜……我猜你一定不知道超人是谁，对吧？来吧，今天是情人节，没人会在意我们的。”
他们走进破釜酒吧的时候，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，走近一些，才看到吧台边上的那一对恋人，金发的女巫将手伸给单膝跪地的男人，脸上混合着不知所措和幸福的狂喜。Draco看了看Hermione，颇有些紧张，但对方只是微笑着，看起来就像其他所有人一样被快乐感染。但她没有停留，径直走向通往对角巷的入口。
这简直和开学前的人流量不相上下。男男女女固执的要牵着手，对每一家店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，Draco看着那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情人们，稍稍放松了一些，像之前那样挽着Hermione走进了人流。
Hermione对那些粉红色的商铺兴趣不大，两个人便只是被人群裹挟着缓慢移动，凑在一起讨论着超人和他的神奇眼镜。
“你是说，这家伙的眼镜能改变他的外貌，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？”Draco对此嗤之以鼻，“就算是艺术作品也不能这么离谱。”
“不是改变外貌，Draco，只是戴眼镜气质会有变化。你看Neville，戴上眼镜之后多像那么回事儿。而且在这里眼镜只是他双重生活的象征而已。当然不可能有人瞎到一副眼镜就认不出来了。”
Draco显然对这种麻瓜艺术形象的塑造感到困惑，最终他放弃了思考，重新担忧起了身份被暴露，“正如你所说，你真的不担心被人认出来？”
“被谁？被他们么？”Hermione咯咯笑着，对着一旁拥吻的情侣扬了扬下巴。
“Wow……我可能永远也习惯不了这个。”Draco移开目光，偏过头在女人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，“我们可以等回到你那儿……”
“看，所以我总说你是个胆小鬼。”
“这种指控完全是无中生有，我明明在Joe’s Bar吻过你。”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，那还是我主动的。”
“不，你记错了。你喝多了。是我吻的你。”
Hermione大笑了一阵：“你也喝多了。谁知道呢。”
“介意我再演示一遍给你看么？”
“介意被所有人盯着看么？”
Draco撇撇嘴，把Hermione拉近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，“好吧，还是有点介意。不过……”不过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。
“Gryffindor从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。”尤其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时候。
他们各自咽下没出口的话，任由对方的嘴唇淹没了自己。
Draco不请自来的出现在Hermione的门口。这是一个周日的晚上，他们原本没有一起度过的计划。Hermione有些惊讶，但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抵触的情绪。她拿出一种在麻瓜世界很流行的黑啤，放在两人身前的茶几上。
三年前，也是一个周五，Draco走进Joe’s Bar，点了一瓶这样的黑啤。这是他从未对别人说过的一项活动，每个周五，溜进麻瓜世界，在一家挤满了麻瓜的麻瓜酒吧里点一种麻瓜的饮品。
同样的那个周五，Hermione被一桩故意伤害案折磨的几近崩溃。她躲在办公室里，确认所有人都走了才离开。她通常选择在周六去喝一杯，但她看不出今天有什么拒绝酒精的理由。她走进Joe’s Bar，人声鼎沸，让她头晕目眩的同时，也让她感到安全。这是她用来躲藏的地方，麻瓜世界的酒吧，他人无意义的交谈，让她不借助隐身衣也可以变得几乎不可见。
Hermione在吧台前坐下，要了自己常喝的淡啤，身边那个看不清面貌的醉汉突然说：“淡啤有什么意思，Granger，尝尝这个吧。”
“要是知道我喜欢这种廉价啤酒，妈妈她不会高兴的。”Draco拿起和那时一样的啤酒瓶，摆出了一个他独有的嘲笑表情，“但她现在不在这儿，所以……”
“真希望她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我能在场看看她的反应。”Hermione和他碰了碰酒瓶，喝了一口：“它还是不能完全取代淡啤在我心目中的地位。你为什么在这？”
Draco呛了一下：“拜托，Hermione，问问题之前做点铺垫。”很快他又恢复了那种假笑的神情，“不过，算了，我早该习惯了，我亲爱的直肠子小姐。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：不为什么。只是今晚突然很想和你一起喝点儿廉价的麻瓜啤酒。”
Hermione没有追问，对于Draco的回答，她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感到加倍的愧疚，最后用上了自己惯常的语气：“你很幸运，今晚我没有工作的打算，否则我不会让你这样的酒鬼进门。”
“我也没打算怎么打扰你。只是希望在一个能欣赏你的地方和我的酒瓶子为伴——你能坐在我身边已经是意外之喜了。”Draco不太分辨的清伶牙俐齿的女巫是真的在强调工作在她心里的地位，还是在调侃。无论如何，今晚不是一个运用理性的好时机，他应当抓住这最后的机会，为所欲为，畅所欲言。但他仔细想了想，他没有说谎，他此时确实没有比安静舒适的呆在这里，所爱之人在触手可及的范围里更多的欲望了。“说真的，我们就这样呆一会吧。”他说。
Hermione却没有照做，而是突然起身，一手拿着啤酒瓶，一手拽起Draco：“那好，我们换个地方。”
两人最终在阳台上安顿下来。很显然，这屋子的主人为了能在微风和阳光中看书，把一张旧沙发搬到了阳台上，还放了一张小茶几，刚好放下两只酒瓶。两人舒适的窝在沙发里，Draco自然的握住了Hermione手。
“谢谢你。”他说。
“不客气。不过你谢我什么？”Hermione打趣道。
“阳台，沙发，啤酒，”Draco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，“还有在我的生活里胡搅蛮缠？”
“能让一个Malfoy用上‘胡搅蛮缠’这样的词是我的荣幸。也谢谢你，差一点让我相信你将要说出什么催人泪下的感言。”Hermione夸张的和他碰了碰杯，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，“Cheers!”
“Cheers!”Draco跟着也喝下差不多的一口，接着说，“你想要催人泪下，我可以说上一整天——Hermione Granger，谢谢你成为我遇到过最美好的东西，改变了我的一生；谢谢你成为我生命里的光，谢谢你那无人能及的共情和理解力；谢谢你接受一个无比糟糕的我；谢谢——”
“快住嘴吧，求你了。”Hermione已经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。Draco也跟着大笑起来，两个人相互影响，笑了很久，直到Hermione手上的啤酒瓶不小心磕到了茶几上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两人总算慢慢止住了笑，为“催人泪下的感言”共饮了一杯。
“你知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，对吧？”Draco将酒瓶放在茶几上，貌似不经意的问到。
“当然，当然。我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。”Hermione忍不住又笑了，“但是你知道，有些东西真的——真的不能由你说出来。”她咳嗽了两声，控制住自己的笑声，“这些应该是我的台词：Draco Malfoy，谢谢你成为我有过的最好的伴侣；谢谢你为我最糟糕的一面保密，并且在我最糟糕的时候伸出了你的贵手；谢谢你给予我的耐心和睿智的陪伴——你看，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正常多了？”
Draco恍惚了一下，才从她话语的内容里清醒过来。“是——没错。听上去好多了。”
他真希望她所说的不仅仅是一种示例——他希望那是真的。他希望，至少到今天为止，自己真的曾经是这样一个温柔，负责的情人，一个和对方相契合的情人，一个普通的情人。正如今天Draco给自己定下的规矩，他没有说谎，那些幽默的感言都是真的，而他毫不怀疑Hermione知道这一点。那么，他是不是可以怀揣着一点点这样的希望，认为Hermione用同样的坦诚回答这个问题呢？
他不想追问，他知道这束光很快就要熄灭了。
两个人各自思索的这一段时间里很安静，直到Hermione说：“你知道刚刚我说的都是真的，对吧？”
Draco捏了捏她的手，“当然，当然。”
他回答的声音很轻，颤抖的声波很快消散在夜空里。
两瓶黑啤很快被喝完，Draco没有久留的意思，起身告辞。
第二天，工作日。Hermione刚走进魔法部，就有同事过来热情的打招呼，向她道贺。她一一回应以微笑，点头和几句寒暄。
“Hermione！”Harry和Ron在快要九点的时候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，脸上故意摆出不快的神情，“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们。”
“别人不知道，你们不可能不知道。Kingsley肯定跟你们说过。”Hermione挥挥手，两个空杯子在咖啡壶那儿接满了咖啡，落在两位访客面前。
“他说是他说，你不说是你不够朋友啊。”Ron喝着咖啡，眼睛落在桌上的《预言家日报》上：Hermione Granger任驻法紧急事务办公室主任！蛰伏？排挤？ “不管怎么说，恭喜！法国多好啊，又不会天天下雨。”
Hermione笑笑：“谢了。我会给你们寄明信片的。”看到Ron疑惑的眼神，她补充道：“一种麻瓜的图画卡片，出门旅游的时候会寄给朋友们。”
Harry好笑的看着Ron恍然大悟的样子，拍拍他示意该走了：“Hermione，真的为你高兴。虽然不能天天见到你了，但这真的是个好机会。我们先回办公室了。中午一起吃饭？”
Hermione和他们分别拥抱了一下：“晚上吧，中午……有约了。陋居见！”
“陋居见！”
这一次，Hermione没有给Draco寄去便条。她试图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——考虑到她最近的调动，要交接的事务多了起来——但发现自己很难专注。第三次差点把咖啡打翻在预算表上之后，Draco的猫头鹰总算来了。
“我想今天中午你应当有空吧？会在你家等你。D。”
Hermione读了两遍，在便条后面写下“好的。H。”，让猫头鹰带走了。轻盈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之后，Hermione似乎恢复了正常，埋头处理那一大堆羊皮纸，直到助理敲敲门告诉她下班了，问她中午要吃什么。
“不用了，谢谢你。我有约了。下午见。”
Hermione从自家壁炉里走出来的时候，Draco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。她走过去，坐下，端起为自己准备好的杯子——被子里是水。在工作日的中午饮酒不是什么好主意。她特意带回家的预言家日报放在茶几上。
“现在你知道我要去法国工作了。”
“我也毫不怀疑，你知道了我和Greengrass小姐的婚事。”Draco翻动着报纸，在靠后的的部分，有一则不太引人注目的新闻：Draco Malfoy和Astoria Greengrass的订婚。哪怕是战后，纯血家族的联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沉默。
“我并不——对Greengrass小姐我没有——我只是必须这么做。”
“我明白，你不需要解释。需要解释的是我。法国最近事故不断，部里很担心。紧急事务办公室主要是维稳。Kingsley直接找到我，我同意了，所以几乎没人知道。”Hermione端着温热的玻璃杯，盯着那一小片水面，身体有些僵硬。她希望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一切如常。
Draco勉强的笑了一声：“Gryffindors。哪里有危险去哪里。”
Hermione忽略了这句话：“我没有告诉你，因为接受了这份工作，我就没有回到这里度周末的打算。”手指用力握住不可能掉下去的玻璃杯，关节都有些发白。
“我明白。”Draco将这句话回敬给她，然后沉默了一会，再次开口，“那么我也必须对你坦白。从我的父母给我引荐Greengrass小姐的时候，我就明白了，并且没有做任何不服从的尝试。”他终于抬头望向Hermione，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,“情人节那天，我的父母邀请他们共进晚餐。”
这一次Hermione的笑虽然苦涩，但却自然而然的从她唇边滑出：“那天，Kinsley请我吃了晚饭，在部里，叫了外卖。”
Draco也真诚的嗤笑了一声。
沉默。
“所以你真的不需要解释这么多。我也不需要，对吧？”Hermione又喝了一口自己的水。
“没错。”Draco此刻已经低下了头，继续盯着自己的手，“就像你说过的，Slytherin的懦夫。”
“Gryffindor的冒失鬼。”Hermione碰了碰他面前的玻璃杯，“Cheers!”
“Cheers.” Draco举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，大概只是润了润嘴唇。
在Hermione开口之前，他粗鲁的抢先说到：“你知道，你和那个Greengrass家的女孩是不一样的，对吧？”
Hermione又笑了：“当然，我说了你不必解释。我知道你只是胆小而已，一如既往，但是没有别的什么了。”
“这一次我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了：这也是我的职责，你明白么？我的姓——该死的姓——没你的职责那么崇高，但我也要……”
沉默
“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Hermione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职责使然，对吧？”Hermione第一次抬起头，笑着望向他。
“职责使然，正是这样。”他也看向她。
在气氛变得不合适之前，他们站起身，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，坐在餐桌边共进午餐，然后将餐具全部扔进水槽，让他们自己清洗。最后，他们回到客厅，拿起自己的东西，走向壁炉。Draco做了个手势示意Hermione先走。在火焰烧起来之前，她也一如既往的对他笑笑。
Draco没有迟疑，抓起一把飞路粉，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紧凑的公寓：“Malfoy庄园。”
火光一闪，他消失了。公寓里只剩下餐碟碰撞的清脆声音。
-Fin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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